转角那个卖鲷鱼烧的老店在这里稍微有点格格不入,一楼前面是店面后面是厨房,老板和老板娘就住在楼上。健屋最开始注意到回家路上的这家店,不是因为她家的点心多有名,而是她发现,老板和老板娘,是一对同性爱人。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此时老板娘正在给客人打包鲷鱼烧,老板看着架子上的只剩一两个了,立马去后面的厨房叫周末来帮忙的侄子做快一些。 “您好,我要两个鲷鱼烧,一个红豆的一个抹茶的。”,买两个当晚餐吧,橱窗里只有这两个了,健屋想着全要了。 “啊!”半大的男孩在后厨叫了一声。 “怎么了?是又烫到了吗?”老板急忙回头看。 冷汗热汗一起沿着脖颈滑进领子里,健屋有点慌了。是不是又被认出来了?青春期的男孩看彩虹社虚拟主播也不奇怪不是吗? 和尚头的男孩出来看了一眼,确认了什么,又赶紧继续烤鲷鱼烧:“姑姑!就是这个医生!我打棒球骨折的时候就是这个医生给我接回去的!” 健屋这才想起来,自己前几个月的确是接了一个和尚头小子的骨,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已经康复的患者。 老板和老板娘听了倒是激动,“是XX大学医院的医生啊!这样,您再等等,我们马上就有新鲜出炉的了!热乎乎的,比温的好吃!” 健屋看了看身后,没有别的顾客,便也不拒绝这一点心意了。等待的时间里,她看到了那一对同性恋人因为要制作食物而不方便佩戴,只能用作项链吊坠的对戒。健屋的脖子上也有类似的戒指,只不过一对里的另一只戒指,在更远的地方。 最后,那个和尚头少年多送了健屋一个红豆馅的,说是钱会从自己的工钱里扣。健屋拿着三个热气腾腾的鲷鱼烧,有些开心也有些无奈。三个她是吃不完的,上谷歌搜索“奶猫能吃鲷鱼烧吗”也没什么有参考价值的结果,搞不好明天早饭也要是鲷鱼烧了。 伦巴的叫声健屋刚出电梯就听到了,打开家门小家伙就过来蹭健屋的小腿,蹭着蹭着还原地躺下了,健屋揉着伦巴的肚子,察觉到家里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空气里没有养猫就基本会有那种形容不出的臭味,甚至还有一些的香味。健屋还以为伦巴便秘了,赶紧跑去猫砂盆查看,发现里面的确是空的,不过猫砂整个都换过了。而香味是一路上都在刺激健屋分泌唾液的鲷鱼烧的味道,但却是从餐桌上飘来的。那里有个和健屋手里的同款的保温袋。看来,明天的早饭真的也只能是鲷鱼烧了。 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花朵的香味久了是会被鼻子忽视的,当然鲷鱼烧的香味也是可以被忽视的,但有一种,健屋觉得就算一辈子都沉溺在里面也不会忽视它。 那是白雪巴的味道。虽然其他的线索也都指向这一点——毕竟她是唯一一个在东京的同时又有健屋备用钥匙的人,但健屋闻到这巴来过的证明,便忍不住想要听到她的声音,想要触碰她的身体,想要把头埋在她的颈间…… 于是健屋吃完晚饭,估摸着巴也下班到家,就打了电话过去。 “巴,你怎么来了,而且还是突然过来……”健屋说着又委屈了,“又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儿,我回家的时候你就不在家了,只有伦巴迎接我。” “今天的会议在健屋你这边的一个酒店会议厅,我就过来了。从钱包的名片夹拿名片给对方的时候,手指碰到了你给的备用钥匙。我想它那么冷,肯定是寂寞了,就过来啦。可惜时间比较急,只能早些时候就走了。”白雪巴轻笑着,声音离得很近,让健屋的腰都开始发软。 “咪……”伦巴凑了过来,在健屋身边叫着。 健屋稍微把麦克风拿开一些,轻轻点着伦巴的头,小声说:“坏猫,让我好好听巴说话。” “哈哈。”白雪巴的轻笑一直都是大杀器,听得健屋又是心跳加速。 白雪巴接着说:“没说错,我刚进来的时候小家伙还吓到了,但是给它猫条它立马就服软了,后来还在我怀里踩奶,踩奶!的确是坏猫,你说是不是啊,花那?” 被那一声上扬的“花那”挑逗了,健屋知道,“那项活动”不久就会开始,而她将在爱人的轻声细语中渐渐进入有爱人的梦境。 深夜,熬夜工作的白雪巴听到了爱人的梦呓: “巴……鲷鱼烧好甜……” 她笑着伸了个懒腰,安抚了一下因为主人身上有猫的气味而暴躁的宠物前辈,便也洗漱就寝。她等不及要去梦里抱抱她的花那了。 第34章 时间流逝的证据 呼吸的时候时间就在流逝,太过于理所应当,也太隐秘。但的确证据是无所不在的,比如医院绿化带里的蝉叫得天天比一天卖力,都快影响到病人休息了;比如去罗森买关东煮的时候发现,货架上已经没有了春季限定的樱花系列产品;再比如本来穿着很舒适的打底裤现在已经会把人闷出汗了…… 但是健屋花那这次抓住的证据有些不一样,该说是证据给了她当头一棒好,还是直接扔了个炸弹给她好呢?简单来讲,伦巴早上五点过从堆着杂物的衣柜顶上一个起跳,落在了健屋的背上。薄薄的空调被显然没有什么防护作用,健屋痛得在梦里叫出了一声“啊——”,叫到一半就醒了,坐起来把那个白团子赶下床。 显然时间在伦巴身上的表现就是吨位猛涨。刷过牙,健屋站在体重秤上,确认表现形式和伦巴的有所不同之后暗自松了口气。 梳妆台上,各种瓶瓶罐罐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其实更贴切地讲它们的状态是你靠在我身上、不知道谁在我的脚底、我们一起默默看着倒在地上的这个它和已经滚去角落的那个它——这都是为了让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给健屋和白雪巴的合照。健屋戴上框架眼镜,看着照片里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鼻子有点发酸。她知道时间在她身上留下的证据,是越来越多的思念和有些摆不上台面的、积累起来的爱欲。 终于可以黏在一起时,夏天已经过了多半。已经忙碌了大半年的健屋和白雪请了两天假,连周末一共四天,不去什么短途旅行,就窝在白雪的租房里。白雪穿着短衣短裤的居家服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健屋正以说不上多舒服的姿势把头枕在白雪大腿上,玩着那居家三分裤的裤脚。她们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享受着夏日午后的闲暇。 “晚上出去吃烤肉怎么样?”白雪看着电视里的男女主翻动着冒着油花的五花肉,突然想起已经很久没和健屋去吃了。 “还是那一家吗?那我们这次换个套餐好不好,健屋觉得他家的牛舌不是那么好吃。”健屋咽了口口水,却并不是在馋烤肉。她的眼神根本没有放在电视上,她正注视着被她扒开的裤脚边缘漏出的白雪干净光滑的比基尼线。 昨晚看见的景色又占据了健屋的头脑。她那时正以小狗的姿势乖巧地坐在床上,四肢戴着镣铐,视觉也被剥夺了。被下了“坐定等待”命令的健屋压抑着性冲动,感受着自己身下床单上的水渍慢慢晕开,连尾巴的毛都染上了液体。被作为主人的白雪巴挑开眼罩时,灯光是那么刺眼,但是她不曾闭眼躲闪,因为她看到白雪巴的私处泛着水光。人的感官果然不是独立存在的,视觉恢复的时候嗅觉也灵敏了很多,健屋闻到那里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那个时候她就想要用嘴去让白雪高潮了,只是太久没有承受这样的快感,她很没出息地根本没撑到被允许自主活动就在爱人的手指挑逗下去了,被擦拭清理的时候都还没回过神来。 思绪回到现在,她仍在走神。“那巴现在想吃什么甜点吗?” “甜点留在烤肉之后吧,他家的柠檬蛋糕你很喜欢的不是吗?” “健屋现在就想吃嘛……”她的声音已经低了下去,将白雪的裤腿推了上去,用舌头挑了一下黑色蕾丝内裤的边缘。 有一丝丝昨晚嗅到的味道,但并不浓郁,健屋花那不可能满足。 温热的舌头掠过最嫩的区域之一,白雪巴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不懂健屋的意思。白雪眼神左右飘着,确认周围的情况:给宠物前辈的房间的门虚掩着,毛茸茸的兔子正趴在那里休息,没有要打扰她们的意思;窗帘OK,中间的魔术贴也贴上固定好了;空调在睡眠模式,上面的屏幕显示温度被设定在26摄氏度。 似乎没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只是……“花那你没关系的吗?昨晚……”她很给面子的没有把这个顾虑具体而详细地说出口。 健屋当然知道现在自己的下体是个什么状态,小唇还肿胀着,甚至有些外翻,近似于玫红的嫩肉就这么暴露在外面,只能庆幸肿胀的部分差不多是把入口掩住了,不然即便是穿着纯棉内裤都会感觉很不适。 翻了个身,将头埋在那片布料上:“那这次就让健屋来,还不好?”声音不那么清晰,但也足以让白雪听清了,说话时的热气更是透过布料到达了白雪巴的耻丘,也算是知会了下面一声。 “嗯……”白雪巴伸手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她的准许,和往常一样,意味着这场两人的融合拉开了帷幕。 白雪巴低头看着健屋,健屋也向上与她对视着。提出申请的一方并没有那么急着去一亲芳泽,而是用手撩开白雪的衣摆,从下面伸了上去。白雪居家一向不喜欢穿内衣,这让健屋十分顺利地就用手掌托起了南半球,并用灵巧的手指挑逗着如赤道附近乞力马扎罗山一样挺立的乳头,感受它变得坚硬。 那个女王一般的人尽管直播时会发出奇怪的声音,但在和爱人的性事上却是较为克制的,很少发出“嗯”或者“啊”的声音。健屋感受到她腹部随着呼吸的起伏变大,呼吸的声音和频率也变了,便知道对方已经渐渐进入了状态。 手臂被握住了,感受到了一个轻轻的拉的动作。于是健屋起身,跨坐在白雪的身上。十厘米左右的身高差让她们在这个姿势下可以毫不费力地接吻。交往了两年多,健屋习惯了被白雪托着脸颊,被她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耳朵;白雪也习惯了健屋用短短的舌头邀请她长驱直入,用可爱的虎牙轻轻咬她的嘴唇;她们也都习惯了自己的身体在这样的触碰中无法避免地变得更加敏感,无可救药地渴求着对方。 白雪条件反射地用右手去解健屋的内衣,左手抚摸健屋的臀部,健屋脱她衣服的动作让她想起这一次由健屋主导,有那么一瞬间不知所措,只能顺着健屋的意思,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激烈地接吻让她们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健屋的乳头已经硬到接触到衣服都有点发疼,但是面前白雪巴身体的吸引力显然是致命的,让她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爱人身上。白雪身上的香味在脖颈处尤其明显,健屋唇去轻轻触碰着,从耳朵下方一直到颈间的那颗痣,再将虎牙压在了痣上,轻轻一咬。 “唔……”白雪到这个时候才略微喘出声来,显然和了解自己性癖的爱人做是无比享受的。 健屋是个聪明又灵敏的人,她用是食指和中指夹住白雪右边的乳头,轻轻往外拉着,用拇去触碰中心的部分;对待左边那只,则是用中指指腹在乳晕周围画着圈,并不直接重点攻击。 白雪巴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下面发胀,温度在升高,爱液从入口流出,已经浸湿了内裤。她身体前倾,灼热的呼吸直接打在健屋敏感的耳朵,声线比平时低一些,带有只有健屋才能尝到的妩媚:“花那……下面……” 然后,白雪巴轻轻咬在了健屋的耳垂上。健屋最受不了白雪在她耳边说话了,此时此刻,她这的不知道自己和白雪谁湿得更厉害。 舍不得让昨天已经跪红了膝盖的健屋继续跪在地板上,白雪扶起跨在自己身上的健屋,就在沙发上站了起来,上身靠着墙,手在沙发靠背上支撑着。健屋脱下白雪的裤子时,半透明的爱液拉出了长长的丝,随后断掉,依附在了白雪巴的大腿上。 健屋用手臂环住白雪巴的腿,从液体末端靠近膝盖的地方一点点沿着水痕向上亲吻舔舐着。 越向上,越接近腿心,白雪巴爱欲的味道就越浓郁,健屋就愈加痴迷。而白雪的腿也渐渐颤抖了起来,有一种强烈地想要更多地感受爱人的欲望,于是她将本来抓着沙发套的右手搭在了健屋的头顶,爱人头部的温度慢慢透过头发传到了白雪的手心,带来了安心感。 用舌头挑开两片小唇的时候,爱液已经打湿了健屋的下巴。她自然是知道要如何做的,这不是她第一次去亲吻白雪巴的这一张嘴,但往常都是“服侍”或者“奖赏”,是挑逗阴蒂,在主人满意之后,再像小狗清空饭碗一样将她的液体舔舐干净。现在,白雪巴是S状态之外的白雪巴。这种只有她能理解的新鲜感让她与以往不同地,先舔舐着小唇的内侧,并不直接挑逗阴蒂。 白雪也被这与平时不同的动作弄得一颤左手抓紧了沙发套,右手克制着,尽量不对健屋的头施力,喘出了声:“啊……花那……” 健屋的可爱的短短舌头无法做到进入入口,因此想让白雪高潮,就必须重点关照阴蒂才是,可她现在丝毫没有想要快些结束的意思。她鼻梁抵着白雪巴的耻丘,鼻子嗅到的都是独属于白雪巴,并且某种意义上也独属于健屋花那的气味,唇舌则贪婪地舔舐和吮吸着,像是要一口气将白雪的爱欲全数吞食。 脚背已经不自觉开始绷紧,脚后跟无法再稳稳地支撑,白雪巴像是被吊住了,不得不按住了健屋的头。健屋心领神会,手臂向上伸,手掌拂过白雪的大腿根部,最终托住了臀部,将她托稳了,靠在沙发靠背上。 将阴蒂包皮向上舔一舔,舌尖终于触碰到阴蒂了。阴蒂充血后十分有趣,要比平时大一些,从包皮中探出来,迫不及待承受欢愉的样子。舌头触碰的感觉和其他部分都不同,阴唇没有它硬挺,硬硬的乳头没有它细腻,健屋全身心地感受着这个小家伙的与众不同。 爱液越来越多,顺着健屋的下巴和白雪巴自己的大腿向下流动和滴落着,但现在没人会去管它们。 强烈的刺激让白雪不由自主地按着健屋的头,甚至是向自己腿心的方向按着,让她的嘴和那里紧密贴合着。脚背绷得有些疼,脚趾蜷曲着,有些像是跳芭蕾的姿势。白雪巴的意识也确实跳跃旋转着,在掌声中跳去了幕布后,不知所踪。 再有意识的时候,大腿很痒,但她明白在舔自己的不是宠物前辈,而是又累又得意的恋人。 “可以不用嘴清理啦……等会儿我们去洗澡。”白雪把低头清理的健屋拉起来,抱在怀里,亲吻着她头顶的发旋。 “洗了澡去吃烤肉的话回来又得洗澡的……”早上才洗过澡的健屋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这个“甜点”吃得有一点点麻烦。 白雪并不在意这个,和许久不见的恋人窝在家里,一天做几次爱洗几次澡都算正常,于是边抚摸着健屋边说:“没事的,只是简单清理,不伤皮肤。再说了,晚上肯定会忍不住做的,多洗一次也不多不是吗?” 九月一日,白雪巴去将挂的月历翻页的时候,才发现在一起渡过的那四天都被自己的恋人画上了笑脸,其中去吃烤肉那一天的日期上更是还有一朵大红花。她笑了,拿起手机拍了一张,想了想,和吃烤肉的照片一起分享给了对对组的两位,得到了善意的祝福。 月历直到健屋下一次来访也没有翻页,她们仿佛不需要日期来作为时间流逝的证据。分开时的想念,相聚时的眷念,对彼此一次又一次地迷恋,这就已经够了不是吗? 第35章 战时恋情 ??又到了穿长袖有点热而穿短袖又冷的季节,长达一个多月的黑帮火拼终于结束,尸体也从前线的街头巷尾消失。名为“和平”的戏剧开演,长可持续一年,短的话几个月也就落幕了。不管长短,西边土地上所有生物都在抓住这点时间休养生息。 “医者组”的Boss健屋花那这时候才有空回到自己梦女、腐女的岗位上。结果打开推特一刷新,首页全是一个女人的同人图——关注的几个画耽美的老师竟然爬墙去追一个女偶像了! 健屋不能理解,这些画师很少画女性的,虽然这样的画风画女孩子也仍然很让人着迷,但是说到底画中这个挥舞着鞭子的女人是谁?同人也没有带tag,健屋只能点开评论,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啊啊啊谢谢XX老师的饭,T女王打我!” “啊啊啊啊TME我要做你的狗——” T女王?TME?东边的那些过太平日子过惯了的就是不一样,艺人有时间出道,普通人也有时间追星。也许应该在趁这种时候走走前人走过的路了,比如在东边投资娱乐业,挣来的钱去买些武器和雇佣兵,反正东边乱不了,那钱就是源源不断地来。想到这里,健屋想去看了看娱乐圈有什么推特热搜,在和谋士们商量之前先自己有点了解。 挂在热搜上的,是一个写作“白雪巴”的汉字名字,点进详情,不过还是那些综艺剪辑、舞台直拍一类的东西,而这个女人就是前面同人图里的“T女王”。健屋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白雪绝对超过了一米七,毕竟直拍镜头里只有她一个人,但有一半都是腿;而且不用看维基百科那种多半有点水分的东西,这个女人以前绝对是有过格斗训练的,从小腿上的肌肉线条和几乎看不出的伤痕就能推测出来。不过这个女人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正经格斗过了,腿上那恰到好处的脂肪就能说明这一点。 也许是个跳槽的雇佣兵什么的,也有微小的可能是哪个黑帮先一步用内部人员打入娱乐圈敛财了。这是健屋下的结论,她决定先看看是不是对手“行军组”的人,如果是的话就除掉。 健屋不想承认她有些失望,白雪的同人图那么多拿鞭子、手铐的,可是刷相关刷下来并没有发现她哪里和SM有关。也许是什么隐藏的秘事呢?就像杀人最多眨一次眼的Boss健屋喜欢被女人束缚着粗暴对待一样。 “需要你去查一下白雪巴这个人。”私家侦探刚帮客户处理完出轨加出柜的丈夫就受到了这条信息。 他不知道这个号码是谁,但每次给的钱都不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对于专门窥探秘密有时解决秘密的私家侦探,客户谨慎些好像没什么问题。 “是需要哪方面的呢?一般查偶像都是查黑料和绯闻的,事实上她的事业对手已经联系我查过了,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只收往常百分之十的钱就可以给你。”说着,侦探就要点开加密文件夹点击发送。 健屋预料到马上这个奸商就要强买强卖了,只要发过来那就只能白花百分之十的钱,迅速打字发过去:“我什么时候要过这种东西了……帮我查一查她是不是有雇佣兵经历,或者是不是在哪个组织待过之类的。不用特别急,但是最好有一点就提供给我一点。” “了解。”一不注意就又在想帮派的事了。健屋觉得自己这几天该好好休息,反正侦探的动作没有那么快。 于是健屋尝试以平常的眼光去看这个当红偶像。白雪巴和迪士尼版的白雪公主一样有着黑色的长发雪白的肌肤,美貌的确到了有人嫉妒到要杀死她都不奇怪的程度。琥珀色的眼瞳在歌唱与飙戏时总有着适当的情感,台词功底好声线动人让人沉醉——这些都是粉丝“小人”夸的,是真是假健屋觉得不好说。 但是白雪的下垂眼是真的迷人,给人温和的安心感,眼眸天生有独特的纹路,让人看不透,甚至有点危险的气息;修长的脖颈侧下方上点缀着一颗痣,带着些色气……仔细一看手,手指也是用得上“葱葱玉指”这种词。 能够理解为什么会有SM向的同人图了。想到自己喜欢的太太画的那些皮衣皮鞭的同人,健屋感觉一股热流从小腹向下寻找着出路。 不妙…… 已经开始下一项工作的侦探突然受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这是预付?”侦探不解,这个客户可从来没有预付款过,要不是事成之后从开没有赊账他都怀疑这是个骗子。 “百分之十。东西给我。” 侦探笑出声,但当然不敢发个“哈哈哈”过去,还是中规中矩营业:“好的,密码是ts9649。” 下载文件的时候健屋怀疑自己被坑了,哪个明星偶像什么的不是黑料一箩筐,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下载完了,自己家的网速什么时候超光速的她怎么不知道。但是点开,当第一张图片加载出来的时候,健屋知道自己不亏。 原来白雪巴真的有不为人知的爱好——照片上的白雪巴提着一个皮箱,进入了一个黑粉撞色装潢的门面。如果是别人可能不知道这有什么,但健屋作为所谓的圈内人是知道的,那是有名的女性限定SM俱乐部,而那个皮箱,多半是白雪巴的SM工具箱。 除此之外还有白雪巴和女子一同进入高级酒店、白雪巴和圈内有名的绳师在拉吧喝酒、SM俱乐部内部白雪巴身穿皮衣的照片——当然最后一张让健屋不寒而栗,自己也会光顾的女性限定场所能被男侦探拍到说明自己的隐私也有危险。说起来有大半年没有去过了,也许侥幸没被偷拍,也不幸错过了白雪巴。 当然,健屋不会明确地和任何人说这个担忧,只是匿名给俱乐部负责人留言:请注意俱乐部安保,否则请注意自己的脑袋。 至于那个别的较为清晰的白雪巴S照,当然是被健屋花大价钱买断,并且在之后一个多月里陪她筋疲力尽进入梦乡。 一辆低调的黑色防弹车高调地别停了白雪巴的保姆车,吓得不知内情的女经纪人和助理抱在一起,而司机已经掏出电话准备报警。 白雪巴看都不看旁边的车子,淡淡地制止了司机:“别慌,那是我妹妹。”她的确是不慌的,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白雪深白看自己的姐姐不下车,气得自己下车拉开了保姆车的门,她知道自己拽不动白雪巴,于是也不动手,只是说:“姐姐,难道要我在这里当着别人的面讲吗?” 生气的妹妹有些可爱,但白雪巴不会因为妹妹可爱就跟她走。“你要讲我也不会阻止,肯定有狗仔在附近的,你在这里讲那就是在全国人民面前讲。” 其实哪有什么狗仔,早就被深白打跑了,但总不好对姐姐用硬的,深白只好回到自己的车子里,一路跟在保姆车身后进了高级小区,直到发色截然相反长相也不相似的两人的确进了同一个宅子,经纪人和助理才相信这是一对离谱的姐妹。 来到安全的地方,深白开门见山:“行军组那边说这次一定要你这个正规的白雪军阀一把手露面。” 白雪巴还是无动于衷,去冰箱里拿了一瓶男梅酒,不紧不慢地说:“你也姓白雪,事情都是你在管。” “你当他们傻吗?行军组管事的都是老面孔了,有些还和父亲有过交情甚至是战友,都知道只有你是亲生的产业的继承权也基本是你的。” 作为东边稳定区的军阀,白雪家在暗地里支持资历更深的“行军组”,想要借此让西边的局势也稳定下来。而深白更是想着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一旦“行军组”获得全面胜利就以中央政府平定战乱的名义出兵讨伐行军组,统一东西日本。 白雪巴不喜欢这么狠辣的手段,但也亏深白手段毒辣白雪军阀才能撑到现在。几年前父亲年老,甩手不管事了,将家族事业丢给自己的几个孩子,长女和长子都说自己没有才能早早结婚过自己的小日子,只剩当时还在寻找人生目标的白雪巴和白雪夫妇视如己出的养女白雪深白被迫管理事业走动关系了。 但是白雪巴是真的不想从政,不是没有能力,单纯兴趣不在这里,更何况那些头都秃了的啤酒肚男人平时最多也就是给她父亲几分薄面才不发作,心里十分瞧不起白雪巴,仅仅因为她是个女人,是个年轻的女人。 话虽如此,就算白雪深白手段毒辣,让她独自处理也太强人所难,所以白雪巴几乎将自己收入能拿得出来的部分都投进了军阀经费,这种做法说实话更接近于黑帮手段,军阀往往是不屑于使用的。 “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和你一起出席。” 打发走了深白,白雪巴才有心思处理自己生意上的事——不只是演艺事业,还有分布在东西日本的连锁酒吧以及私人俱乐部。 说起俱乐部,倒是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上周的时候后台收到了威胁,似乎是质疑她们安保有问题,白雪巴很重视这个问题,要知道那个俱乐部的会员有不少是官员的妻子(她们的丈夫忙,又不能随便和男性发生什么),还有很多是各行各业里富有的女同性恋,这些人要是知道自己的隐私被窥探能惹出什么事白雪简直不敢想。 一查,还真从内部工作人员里找到了两个可疑的,找到泄密证据后白雪巴将她们交给深白“无害化”处理了。威胁留言的来源也很有趣,让手下的黑客在会员信息里查,竟然发现来源是医者组的一名高层,白雪的直觉告诉她这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新兴团体的年轻领袖。 既然这样,何不以此为契机和医者组进行合作呢?她真的受够行军组那些将人民当牲畜手下当奴隶女性当泄欲工具的臭男人了,让那些人得到西部,在中央政府歼灭他们之前必定会有很多惨绝人寰的事发生。 俱乐部有意请医者组“清扫”附近街区负责安保,这对于健屋算得上是意外之喜,看到订单金额时健屋乐开了花。这种难度不大报酬高还能看美女的工作健屋恨不得亲自去做,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总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做。 不过偶尔去探班还是可以的。 比如现在,健屋在俱乐部拉着纱帘的卡座里一边看着侦探发过来的文件一边注意着卡座外的动静,而隔壁卡座坐着当班的两个女性手下,正看着中间桌子上的慰问品——Boss亲手煲的汤,不敢动。 果然如健屋所想,白雪巴上过两年军校,受过一些训练,但是中途退学,去艺人培训公司待了三年,再就是去年出道。礼数非常周全,虽然不经常穿金戴银但从学生时期就浑身上下没什么平价的东西,应该是哪个大家族的大小姐。 除此以外,竟然什么都查不到。侦探怕健屋觉得自己不尽力,解释道:“虽然这么想有点太恐怖了,但是我认为这就是事实——‘白雪巴’这个名字既然是本名,那么她很有可能是那个白雪军阀家的。” 说到这份上,健屋也不好意思让人冒险继续查下去,被军阀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健屋对白雪军阀知之甚少,只知道他们在秘密地支持行军组,头头似乎是个长着兽耳的白发女人。祖父还在的时候似乎和他们合作过,当时签的协议前两年就失效了,即便如此当初提供的武器医者组还是用到现在。 点开一张白雪巴的生写,放大了仔细看她后面的保镖,的确可以看到他们的西装外套下鼓鼓囊囊。其他粉丝也许不会在意,但健屋知道那里面有枪,东日本是控枪的,可见白雪巴的确不简单。 自己早就有怀疑了不是吗?这几周休息时间补白雪巴的综艺、演唱会,高价买已经绝版的物料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为什么不克制一些呢? 健屋还没想出答案,答案就走进门来,停在了卡座外。 “您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请问我能和你谈谈我们的合作吗?” 是熟悉的声音,最近健屋甚至都听着这个声音直播时唱的摇篮曲入睡。健屋赶紧关了电脑,站起来整理裙摆,拉开纱帘,微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您好,我是医者组这次的负责人健屋。” “您好,健屋小姐。”比健屋大一圈的手握了上来。说是这次的负责人,实际上白雪巴早就知道她就是医者组的领导人了。 还需要思考什么呢,故意地忽略一味地沉迷,除了爱上了这个叫白雪巴的女人已经没有别的备选答案了。就像是现在,明明是礼貌地握手,健屋的心跳已经开始加速——这简直像是给她一个人开的握手会一样不是吗? 可惜握手券还能握五秒,而现在只能礼貌地放开。 健屋找人查白雪的时候,白雪也掌握了一些健屋的信息——虽然主要是在俱乐部内的消费信息,大概知道健屋有着怎样的兴趣。还有一些是健屋在大学时期的演剧视频,甚至还有间谍拍来的医者组内部的动员演讲。 青涩又天真的女生面对台下体格健壮的男男女女训话:“我们叫医者,为的就是将那荼毒社会的病灶——行军组除掉,我们为的是和平,因此不可滥杀无辜!不能有不必要的牺牲!而一切的牺牲我们都必须让它值得,不论是同伴的牺牲,还是敌人生命的消逝。” 太天真也太不可思议,在旁观者看来也许就是用来洗脑的无稽之谈,但是白雪巴看出来也听出来,健屋是认真的。她本以为医者组的负责人会是更加沉稳一些的人,但的确对更像是象牙塔里大学生的健屋更有好感。今天的健屋穿着最新款的小衬衣和牛仔裙,发色是天生的银粉色,眼睛则是靓丽的粉色,放在漫画里绝对会冒出桃心的那种,吊眼梢配上左眼下一大一小两颗泪痣,可爱到让白雪巴心痒痒。 白雪带健屋去了顶楼的会客室,随意闲聊着:“健屋小姐是不是以为整栋楼都是SM相关房间?” “那倒没有,但健屋的确是第一次知道这栋楼都是属于一个人。”骗人的,健屋的确脑补了好几层充满着大型工具设备的隔音房间。 “四楼以下的确是配备了各种设施的俱乐部,往上的楼层就是普通的办公楼了,事实上我接广告很多时候都用自己的摄影棚。”她突然笑起来,眼睛都快变成一条缝了,“不好意思,我看到健屋小姐的电脑贴纸了,您是我的粉丝对吧?” 被戳破了。健屋想,自己可不只是粉丝那么简单,也许马上要变成追求者了。当然,处变不惊是身为Boss必备的能力:“是啊,白雪小姐您的魅力谁能阻挡呢?” 糟糕,好像准备的不是这个腹稿,这个是真心话。不过也没差别,因为健屋发现白雪一直微笑着,连一点不悦的微表情都没有。 在会客室坐下,正事才被摆上台面。 “健屋小姐想必已经知道了我的出身,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其实也知道您就是医者组的青年Boss。” 这话未必也太“明”了些,直接吓了健屋一跳。说到底她们现在的合作就和雇佣保镖差不多,完全不需要介绍大楼也不需要亮明身份。健屋思考了几秒,回答道:“是的,那么白雪小姐这样说,看来是有继续合作的意向了。” “我们的长辈曾经合作过,我想延续这份友谊,希望向健屋小姐的医者组提供军火武器和基础设施资金,健屋小姐则负责我名下几处资产和附近街区的清扫、安保工作。”说着,白雪递上早就拟好的协议,“详细的部分这里都有,健屋小姐想要改动条件也都是可以商量的。” “白雪小姐想必还有协议上没有的隐藏议程吧?”别开玩笑了,这协议上承诺的武器都是最新、最好用的,数量也远远多于安保需要,再说了,谁家安保工作需要炸药啊? “年轻的领袖就是敏锐又直接,”这是真诚的赞扬,健屋的确是白雪喜欢的合作对象类型,“安保工作之外的资金和武器,请都用来讨伐行军组。” 白雪没有主动说明动机,健屋也识趣地不问。白雪军阀一反常态支持医者组,简直是不敢想象,一秒内健屋就已经脑补出了白雪家兽耳白毛和白雪巴各自为政内讧争家产的狗血戏码。 协议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全新的会员卡,磨砂的材质摸起来十分舒服。 “啊,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我知道健屋小姐是我这里的会员,于是给您升到了最高等级,在合作期间,您在这里的消费全部免单,预约绳师一类的还可以优先排队,刷这张卡也可以坐电梯到四楼的贵宾区休息,我自己有的时候也很喜欢待在四楼。” 协议传给组织里的律师看过就当场签下,健屋揣着一肚子疑惑回到了家里,这些疑惑包括白雪巴的动机,还包括没问出口的那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么可以约白雪小姐吗”。白雪的最后一句是一个暗示,健屋读懂了,但她很怕自己理解错,一直都没去传说中的四楼。 直到探子传来惊天大消息:白雪军阀和行军组在会面当场闹掰了,行军组三当家当场破口大骂侮辱白雪军阀的女性高层,被白雪家的人拿以前的把柄抓进了监狱,协议也被撕毁。 真的变天了,健屋根本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么快,赶去了俱乐部四楼,结果那根本不是什么贵宾区,而是白雪巴的私人区域。 白雪巴果然在这里,看到健屋从楼梯间走出来,她一点都不惊讶:“健屋小姐来了啊,需要去会客室谈正事吗?” “不用了。我只是来求证一件事。” 白雪巴自然知道健屋指的是什么,直接回答道:“是的,我才是正统的继承人,也是现在白雪军阀实际上的负责人。深白是我的妹妹,一直以来都是辛苦她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健屋仍然觉得心里堵得慌。现在是朋友,是合作伙伴,以后呢?除掉了行军组之后医者组就不再被需要了,如果是招安还好,而如果白雪想要除掉他们那也是易如反掌。 “我也有问题想要问健屋小姐,”白雪像是普通地招待来访的朋友一样,给健屋端上了果盘,“关于医者组的宗旨,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的。”健屋的回答十分坚定。 “那么我想我们在以后也会是很好的伙伴。现在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了。”白雪将小叉子插在一块苹果上。 健屋拿过叉子,咬了一口苹果。很甜。 暗地里的战争持续了一年多,在这一年多里,白雪继续着自己的事业,也去前线慰问医者组和白雪军阀的勇士们。健屋大多时候都忙在前线,有空的时候就会来四楼拜访白雪巴,而白雪巴也总是在这里候着。她们以朋友的身份畅谈梦想,分享着小小的喜悦与苦恼,逐渐成为知己。 健屋很多时候都心事重重,作为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她和白雪都承受了太多。“其实医者这个名字,也是祖父对我的寄托,他觉得我的头脑应该用来救人的,而现在我用它的时候却是在杀人。等一切结束,我要当一个医生,这些年有多少生命从我手中流逝,我就要拯救多少生命,尽管我知道弥补不了什么。” 白雪不置可否,只是握住健屋的手以示安慰,也说起了自己的事:“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做这种抛头露面的工作。早些年的时候很享受聚光灯和人们的目光,现在累了,更想退居幕后,写写剧本,做做配音工作也不错,或者干脆做个虚拟偶像或者虚拟主播。” “虚拟主播吗……那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以新的身份示人了。”健屋想了想,觉得很有趣,“那巴想要怎样的形象呢?和深白一样有兽耳和大尾巴吗?” 白雪笑了,回答道:“还是人类吧,做虚拟主播也是做自己不是吗?” “诶……明明兽耳很可爱,上次来深白的在的时候我其实都想去摸一摸。” “如果战争真的结束,深白也就不会紧绷神经了,摸摸耳朵这种事她会同意的。”白雪巴伸了个懒腰,随意地说,“她是我妹妹,其实也就是花那妹妹不是吗?” “嗯?巴的意思是……”健屋抓住了白雪巴这一点破绽,不想放开。 白雪巴不说话了。她们都知道,相似的年龄相合的性癖相同的重任再加上时不时来这里放松着畅谈,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前几次本能的冲动还能抑制,后来双方都干脆放弃这无畏的抵抗,拥抱对方索取着,如今是真的对彼此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如数家珍。 “巴你快说你是不是想和我结婚?”健屋紧追不舍。 依然不到时候,白雪巴不想松口:“我们都没有交往,哪里来的结婚呢?” 健屋不管那么多,吻上了拒绝自己的那张嘴:“我不管我不管,你迟早要娶我!” “是是是……”白雪巴不知道第几次缴械投降。 这个“迟早”到来时,缴械投降的是行军组。满脸憔悴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的几个男性高层在镜头下被戴上手铐,关进监牢。他们也许不怕炮筒不怕枪杆,但是那些长长的摄像头能拍下他们每一根邋遢的胡须和皱纹里每一点污垢,让他们抬不起头,而行军组的历史也就到此为止了。 镜头拍不到的地方,健屋把自己的手和白雪巴的手铐在了一起。 “花那你做什么,这可不是道具,你手腕那么敏感会很难受的。”白雪巴说着就要去夺钥匙。 “想要钥匙就用你兜里的求婚戒指交换!健屋都看到了!巴掏枪的时候还差点带出来。” 白雪巴无奈,她其实是想在更好的场合求婚的,比如遍地花瓣的草地,而不是这遍地子弹壳的战场。但既然都被发现了,她也没有什么好拖延的。 “健屋花那,你愿意嫁给我作为我的妻子吗?” “啊啊啊我愿意我愿意!”明明是预料之中的事,但是健屋花那还是激动地当场尖叫起来,如果不是手铐的另一边铐着自己的爱人,她都能高兴地原地起飞。 记者们都跟着关押罪犯的车走了,只有一个小个子的急记者挤不过大部队,落了单,拍下了这美好的一幕。 第二天,两组照片占据了报纸的大半页面,一组当然是行军组高层被捕的情景,而另一张,就是白雪巴求婚、健屋喜极而泣同意的整个过程。 第36章 易碎品 爱整洁的她和我是不同的人,她连搬家都那么干净利落。客厅靠近玄关的位置放了几个已经封好的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刚搬进来。 我要拿走的那个箱子就在其中。 我、健屋花那、大夏天、步行、跑到前女友家、拿东西。说出来让人笑话。 没想到今天会在公司那边碰到白雪巴。我对她的关注没有少过,但是不再通话果然是不知道她那么多动向。和谁有联动计划、有几套新衣服、会出席谁的3D披露……现在的我通通不知道。 不过在这里碰到她,说明她在忙工作,是好事。她和好几个同事走在一起,被远远地一眼注意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的个子不比旁边的男同事矮。 更何况发出“注意”这个动作的人是我。 她也注意到了我,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向我靠近。到了很近的距离,她同行的人也注意到了我。 “啊,健屋!” “健屋啊,今天也工作吗,这是刚下播还是?” 联动过的两位十分热情,“健屋我刚下播,准备回去了来着。”我中规中矩地答复。 “要来一起吃饭吗?我们正在讨论是去吃烤肉还是寿司。” “我以为说好是寿司了!” “什么啊……” 一群成年人为了吃什么吵闹,给我一种回到了中学的感觉。“健屋就不用了,下次健屋再和你们一起吧!” “我也不用了,我还要回家收拾行李。”这是巴说的。 “也是,行李那么多那么重来着,早点收拾好比较好。是不是Fumi她们要去帮忙来着?” “对,她说她过两天来。” …… 全都是与我无关的事。我只是礼貌地和他们保持差不多的速度跟在后面,往电梯间走。 一行人将公司的电梯挤得满满当当,要不是我最近轻了几斤,这个电梯很可能就超载了——就是满到这种地步。 巴还是那么绅士,用自己的身体将我和不那么熟的男同事隔开。 “巴,不用这样的。”这是我这么久第一次直接对她讲话。我和她都算是爱笑的人吧?能够参考的人有些少,我不知道。总之我现在笑着。 最开始是礼貌的笑,一秒过后我承认我动心了,笑得真了些。 巴笑得很认真。“认真”这个词有些怪,但就是这样的,很温柔,认真地在温柔,微微眯着眼谁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嗯。” 这个音节似乎该是表示肯定的,但是她没有改变动作。 我和她还是那么近。近到我都能辨认出她今天用的眉笔大概是哪一支,甚至知道它放在化妆箱的什么位置;近到我能看出她鼻梁上有框架眼镜的轻微压痕,推测得出她上午还在做本职工作;近到我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将其他人的气味隔绝开来的香气;近到……近到我觉得她能听到我变快的心跳。 她不看我,而是转头看屏幕上显示的不断变小的楼层数,将白皙的脖颈、几根垂落的长发、近乎完美的下颌线和那颗我曾经爱到死的痣留下接受我的目光。 这个电梯最好能给我一直下到奈落。 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我都想笑,自己下到奈落也就算了,连带着自己的前任和一批同事,我这个医生到底是救人的还是杀人的。 不过这种想法以前也有过。那是很久之前了,那时我和巴会在没人的电梯里牵手,或是单纯紧靠着。电梯门打开就像是幕布拉开,我们又得在人前扮演朋友。 那时就想着,电梯最好上带我登天堂,下带我坠地狱,巴肯定也是愿意陪我的。 “要不,我把它拿走吧?”在本要分道扬镳的路口,是我用这么拙劣的话语来留住她的脚步。有千千万万句话都比这句好,但是当时没想起。 “今天吗?”巴转身看着我,没有皱眉,但我知道她并不是乐意,只是没有不乐意。 没有说明它是什么,但是我们都知道,那是我很久之前留在巴家的“健屋BOX”,里面杂七杂八什么都有,在过去的一年多里断断续续地增减,到最后我离开那里的时候还有一整箱。 我们分手时并没有面对面,被疫情被生活被工作被我们自己隔开的时间太长,就在那么多不能见面的某一天我们的关系结束了,留下了那个全是我私物的箱子。 “留着也是个累赘不是吗?如果巴接下来有时间的话,就今天吧。”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